第二家园的恒星“启明星”刚爬过殖民区的穹顶时，星际联合总部的广场上已站满了人。黑色的制服从台阶下一直铺到广场边缘，像片沉默的潮水，连风掠过肩章的声音都轻得发颤——今天是布鲁斯的葬礼。

刘云凯站在纪念台的最前端，军礼服的领口系得很紧，勒得喉咙发堵。他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，视线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：舰队指挥官艾丽西亚站在第一排，金色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，平日里总是带着锐气的蓝眼睛，此刻红得像蒙了层......